2023年11月2日星期四

Mid-term exam existential angst and Mid life crisis

早上起來,在西伯利亞的寒冷裡開車去上課。
突然發現午飯沒有拿,驅車180度回家帶上便當。

去學校的路上沒有堵車,不過我的心態已經被磨平了,我覺得不拿超速罰單好過遲到學校,所以飛車沒有特別狠。如果是超速照相機,其實還是很方便的,因為直接給錢就可以了,不會浪費時間,但是如果被警察截停,那一個早上就沒了。唯一一次在加拿大被警察截停,是和同學飆車從Alberta去Ontario。我們開著德國GT車,拉著他的全部家當在湖濱的山道上飛馳的時候,我讓了領跑的位置給他,跟他說“兄弟有警察對講機提醒一下”,結果老哥直接在蹲在路邊的警察面前高速飛過,當我在後視鏡看到警車180度追上來,我知道今天走不了了。但是,加拿大有個潛規則是只會罰頭車,一開始,警察揮手讓我過去,我當時因為一念之差覺得“拋下朋友走掉也太不義氣了”,反而被警察最後一起攔下來了。可以說,我是因為義氣吃到這張罰單。

回到學校,我在教室外面就感覺不對,緣因我透過窗戶隱約感到教室裡有一股蕭瑟肅殺之氣。我根本不知道今天又要考試,因為兩天前剛考過。西八 shake it... 

這場考試我的狀態其實不佳,但是我覺得這堂課的教學模式就很不適合我的學習狀態。當我們講到數學課,經典教學模式至少會有個教授在黑板上抄寫定義然後講解例題,然後用定義去證明或者反証明一些題目。但是這節課就是給到你一個小時很難做完的coding題目然後沒有任何講解。而且表面上是coding,實際上也不似leetcode那般有明確的指令,總之是一門教授不怎麼講課,定義不怎麼有用,考驗bullshitting的課。而且因為所有人都要coding,所以所有人都看著電腦,沒有任何社交的課。

在慘絕人寰的一個小時過後,我去問鄰座的韓國人,他的答案非常離譜,詳盡而又正確,是一個很難令人扣分的答案,也是一個我不可能在一個小時裡面給出的答案。我的高中的日本同學就是這樣的人。她們可以用5小時寫作業,就算答案不好,看到那種 過程,也不會忍心扣分的程度。而我是一個“計算需要pass的最低分數然後剩下題目可以不寫”的不良學生。

我已經老了嗎?

在被早上突如其來的背刺按在地上打之後,我吃掉了午飯,準備去下午的考試。下午的數學考試是如上提到的經典教學模式,我很喜歡這門課,教授的教授是陶哲軒的同事。但是這種課程的題目在只有35分鐘的長度裡解出來會難到夭壽,而且一共只有12分,所以如果被扣2分就掉了17%,是相當殘酷的考試。我寫完考試,覺得這個題目很簡單,但是我未必能夠全做出來。在考試完後,是當堂講解答案。不少人離開了。我雖然覺得是個折磨,但是為了變強只有聽聽看不會的題目。在講解到沒做出來的一題時,前座的女生直接把頭往桌子上敲,我覺得如果不是為了矜持,我也會和她一起敲。

晚上,我還得去microsoft的一個招聘會刷臉。中國人管這叫networking。作為虛無主義者,我覺得networking就是裙帶關係。曾經隱士的我追隨叔本華,很不屑這種場合。但是現實告訴我如果不去這種場合,一無是處的我便不能與鄰座的韓國同學競爭。我覺得找工作比從數學系畢業簡單多了, 但是如果沒有畢業我也不會有工作。因此我還是穿上一套看起來很香港黑手黨的西裝,去混一下,嘗試忘記行為本身的無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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