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 在尼古丁和indie music的作用下打开成绩单网站 一遍遍看着还没出分的两门课
我不知道大学的年度审核是什么结果,亦不知道我是否能成功申请毕业,但是如果我挂了这两门课,我大概就会被踢出去
成长在中国,我的出身告诉我我是无神论者,但是我残废的大脑告诉我,在智力解决不了的成绩面前,我应该成为有神论者,和17世纪的英国海员一样开始集体祈祷。
大学里有很多擅长考试的人,也有很多热爱他们科目的人,更多的还是有失败的资本的人。我三者都没有。
如果过了这两门课,我就能顶着学校的限制强行在2024年毕业,衣锦还乡,告诉阔别的家人我混得很好,即使我一直假装我混得很好。
毕业看起来那么近,却又那么远。
如果我成功了,我会抑制住当场撕毁文凭的冲动,在商场一掷千金,进行无意义的消费,再醉倒在深夜的街头吹风,用手机扩音器大声播放独立摇滚,买一包烟,但是抽一口就扔掉。买一张贵到他妈的无意义的机票,选择他妈的tom ford西装骑哈雷机车回去看看外婆,虽然一切看起来都等同的无意义,但是我祈盼这个版本的无意义的到来。
如果被大学踢出去了,又如何呢?转校,从头再来,又是三年的时间从生命中删除了,我不知道我还能再来几次,只不过我已经为了这傻逼文凭删除了四年生命,再多几年又何妨,人生无法退票。青春在和官僚无尽的斗争中惨败下风,一具苍老的灵魂在年轻的躯壳内挥霍时间。我像是一个尝试抓住蝴蝶的老人。
感情方面,2023无显要进展。主要还是他妈的累了,找不到一个可以一起边喝酒边痛骂弗洛伊德是脑残的人,换成2019的我,还能满腔热诚的解释他的道理,然后再开始痛骂为什么他的学说是彻底的自娱自乐。但是现在,我已经颓废了,我看不到这么做的意义,如果我想这么做我他妈就应该成为小学老师。诚然,也许我如此鄙视意识和她带来的不可避免的痛苦,我或可随便委身一个妹子,苟且偷生,但是这么做和逛青楼有什么区别?
给临终病房的人希望是残酷的做法。我会继续保护作为存在主义者的基本素质,接受世界的荒谬。2024年,我会继续战斗。
沒有留言:
發佈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