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條狗,我背著輕薄的boston bag一路北上,來到這偽善的城市
曾經 我可以選擇浪跡街頭 看著霓虹燈想像我是為家人打拼,是為了家人的更好的生活,然後半夜兩點隨便去一個五分鐘能上菜的便宜酒館花錢點一桌酒,在街心公園迷失自我。這是我治療抑鬱症的方法,忘記自己是一條狗,即便幾分鐘也好。
自從來了這個地方,我每天都覺得我是一隻狗。在又做了一天狗,生活激情被徹底幹碎後,我要帶著不屑自己一片片把它貼回去,開車回到郊區自宅(沒有地下鐵接我回家),然後燒半個小時的飯,喝中國二十,這裡五十塊一瓶的「進口」燒酒,抽一根味道堪比瀝青的垃圾本地菸,然後洗半個小時碗,看看錶,今天又是沒有自我的一天。不,應該說,今天又是被社會主義剝削的一天。這裡的機會太少了
在溫哥華買不起dt的房子,我連狗都不如。這裡好像沒有中間層,家境好的,父輩鋪好了路他們不需要走一步,家境差的在街上吸毒,我兩者都不是,這裡沒有給我忘記自我的機會。
有的時候我缺的,只是稍稍抬頭能看到燈火 短暫的沈溺在具象化的紙醉金迷裡,忘記我是狗